(1) 1946年冬,小伙子叔正正在桐城通惠高等商业学校念高一。他英俊,聪慧,天不怕地不怕。作为家中长子,他倍受家里及乡人的宠爱喜欢,且生性顽劣,不信邪。小屁孩的时候,领了一帮小孩,到祠堂把供在那儿的菩萨拖下来,扔到河里。他娘吓得烧了好几天高香,却没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。念私塾时,老先生出去办事,嘱咐弟子们好生背书。他等老先生一走,就蛊惑一同学,给人家剃头,剃得象狗啃的似的。正半半拉拉、左右为难之际,放风的大叫:先生回来了!各人赶紧溜回座位,摇头晃脑,凝神诵读。狗啃头怎么办?叔正要人家藏在橱柜里。这当然是藏不住的。“太害了”(太调皮捣蛋了)!老先生拿尺子一顿暴打,打得叔正满头是包。那时候先生打弟子,天经地义,打死家长都不敢管。也只有私塾老先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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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好像能体会到,嫁女儿的心情。 那个看着她长大的女孩,明天我要去参加她的婚礼。 我初二的时候,坐在教室里,惦记着她的到来。 曾经贴着摇篮里她秀气粉嫩的小脸,想我希望她将来成为科学家?艺术家?作家?。。。不管什么吧,快乐幸福就好。 带她在校园里玩。看她挥手跟蝴蝶再见。马兰头挑了一堆回来给爹爹奶奶炒菜。还有那些知了壳,我们用石子从树枝上弹下来,十几个,我把它们摆在纱窗上,要吓下班的大人们一跳。她的胆子小,就很担心。 后来她跟妈妈搬去另一个校园。周末的时候,我常常骑车去接她,骑得比她妈妈快,她又害怕又兴奋。 小丫头们渐渐爱美了,不愿剪头发。全家只有我可以给她和妹妹理发,因为她们相信我,不会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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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吃饭,讲到宗教问题。爹爹和哥哥展开了一场辩论。爹爹是个彻底的无神论者,说根本就没有上帝。哥哥说,有上帝的,只不过上帝看不到。爹爹说,那就是没有。哥哥说有,我们看不到他,但是如果我们想要什么去求他,他会帮我们实现愿望。我说你祈祷了,想实现一个愿望,你可能让自己更努力,从而真正实现它。那 么你其实是自己帮助了自己。哥哥说那是上帝让我们努力的。我暗想他的想法倒是特别暗合基督徒的精神,说出的话带有终极意味,逻辑上让人很难反驳。我说那为什么有的人努力,有的人不努力呢?上帝如果真的有,又是好人,他应该让所有的人都努力。哥哥回答不出来,但他说反正就是有。爹爹说我们家出了个小笨蛋,居 然信上帝。哥哥说你才是笨蛋,为什么你说没有就是对的,我说有就是笨蛋?我们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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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 饭桌上哥哥讲起他当年下放的轶事。 他高中毕业,刚到生产队时,一个地头蛇青年带了一批人,将他在长江堤坝上拦住。 小林,我们来摔个跤。 我不会摔跤,就不摔了吧。 就是玩玩,来,你摔不摔! 好吧,那我们就摔着玩玩。不过我有一个条件:咱们就摔两跤。不管谁输谁赢,就两跤,怎么样? 好,两跤就两跤。 第一跤,哥哥赢了。 地头蛇从地上爬起来,涨红了脸就要扑上来。 不急不急,我们还有一跤才能分胜负。 第二跤,趁地头蛇一个用劲的动作,哥哥就势倒下,在地上打了几个滚,爬起来。 众人都看到了,两人不输不赢。 摔跤手们心里自知,水平高下。 不久,队里一个手劲最大的人,非要和哥哥扳手腕。 两个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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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好,我是林卡。我打算把前些年散落各处的文章整理一下,在心灵客栈安个家。谢谢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我们家四个孩子,每一个考大学的经历,饭桌上从爸妈嘴里听来,都是那么曲折又扣人心弦。 大姐.17岁、初二时即遭下放,在农村苦耕了近六年。那个村生活苦,劳动强度大。农忙时每天早上四、五点起床,在田里劳作到晚上七、八点才收工,真个是“披星戴月”。回来后还要给当地农民上一小时夜校课程,为他们扫盲。如此辛苦,伙食却很差,经常是白饭泡开水,倒点酱油做菜。有时村里没吃的没用的,还要知青们从家里东拼西凑带点东西去才能度日。大姐至今脸上、手上的皮肤,还残留着当年毫无防护措施下,喷洒农药留下的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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